第30章 亲吻_督公养妻手册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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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亲吻

  林皎月早在打斗刚开始时,就被一道惨叫钻醒了大脑。

  客栈房间简陋,这种蛮横的方式一度让她以为自己回了前世,刚咳完血又被救了回来,又被禁在了那个处处都是破损、比下人房还不堪的屋子里。

  她断断续续地吸气,浑身痉挛,手指上似乎都传来了真实的痛。

  外头的惨叫和嘶嚎离得很近,半梦半醒间,极像她咳血那日早上的奏乐与人声鼎沸,所有人在笑在闹,锣鼓喧天地去迎接新妇,将她嘶哑的呼救和期盼彻底湮没。

  幸而,摆放在床头的包裹里,那两包药的药味儿渐渐侵透过来,慢慢安定下林皎月。

  夜间微燥,额上已经沁出一层细密冷汗。

  她小口小口地喘气,终于静下心来,清醒意识到自己没有回去,这是同顾玄礼还有他的手下厂卫们半路住进的客栈。

  那门外的打斗声,是他们?

  林皎月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起来,保命第一条,她忙不迭起身穿好衣服,刚扣上最后一个结,屋门从外被一脚踹开。

  顾玄礼半身是血,见她穿戴整齐,挑了挑眉,还有几分遗憾似的。

  “督公?”

  林皎月顾不上在意那抹表情,见顾玄礼朝自己走来,颤抖地叫了声。

  顾玄礼四下扫量一圈,嗯了声:“跟咱家走。”

  林皎月刚想问去哪儿,顾玄礼的手已经伸了过来。

  冰得她一激灵,而手上沾着的血液亦让林皎月的话全部咽回去,脑袋里空空如也。

  顾玄礼推开窗,窗外飘进来的风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儿,可见客栈周围乱成了什么样。

  他松开林皎月的手腕,刚要揽住她的腰,小夫人蓦地抬头:“等,等我一下!”

  顾玄礼手掌微张,默不作声看着小夫人迈着小碎步,飞快地跑回床头,拎起小布包又跑了过来。

  “好了。”

  她很乖的什么都不多问,只惴惴不安地抱着布包看他,甚至还催促地用跨蹭了蹭他的手,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仪态,叫他重新揽呀。

  督公都亲自来带她离开了,事态肯定很严重,不走还发什么呆呢!

  顾玄礼看她一眼,不做声地重新揽上她的细腰,将人搂入怀中,从窗口一跃而下。

  林皎月根本不敢往旁看,恨不得自己能长在顾玄礼身上!

  楼下便有骏马,客栈大厅里还有厮杀声,林皎月被顾玄礼抱上马时,身子绷得紧紧,脑袋却浑浑噩噩的,终于没忍住问:“督公,您不管他们了吗?”

  顾玄礼翻身上马,抱紧了怀中的小夫人驾马飞出。

  他贴着林皎月的耳朵轻轻低笑:“夫人真善心,咱家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担心厂卫司的蕃子呢。”

  耳尖传来的热迅速燃遍全身,寒毛都似乎被燎起来。

  林皎月强行镇定:“因为他们是督公的人,妾身担心督公后面没有趁手的人用!”

  “为了咱家?”

  顾玄礼笑出声来,不同于以往阴阳怪气的笑,他在马上意气风发,好似脾性也短暂地变好了起来。

  可林皎月实在不明白,这有什么好笑的,难不成后面再遇刺杀,全靠着顾玄礼一人对敌吗?

  莫名其妙。

  环住她腰的手臂好似更紧了些,埋头与她颈窝的力气也更重,顾玄礼不回她的话,只感慨万千:“夫人这小嘴,真是越来越甜了。”

  可嘴甜对付他可以,对付身后源源不断的追兵却不行。

  身下这匹健硕的马都快跑不动了,身后的追兵仍猛追不舍,怀中的小夫人终于有些坐不住,在他怀里不安地抬起头,露出张苍白小脸。

  林皎月想问他,还有多远的路,逃得掉吗,我们会不会死啊。

  可是她又不敢问,她怕这些问题不好听,会挫伤顾玄礼的锐气,害的他兵溃如山倒,自己也亡命当场。

  她只能咬牙忍着,哪怕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得火辣辣,哪怕全身的骨头也要被颠得散架,只要她身后还有个可以靠着的人,她就能一直撑下去!

  记不清跑了多久,中途顾玄礼停了几次,让她下马藏在路边的草丛里,自己则转身踏上小道,在黑漆漆的夜幕中斩下一波又一波来敌。

  林皎月捂住自己的口鼻,却觉得血的味道已经钻入肺腑。

  天边泛起鱼肚白,顾玄礼杀完最后一波人,衣服早已被血染得湿透。

  他脸色苍白,叫林皎月分不清是因为天色,还是他也受了重伤。

  不巧的是,天上突然开始下小雨了,才露头不久的鱼肚色被浓云淹没,空气中草腥味儿和血腥味儿混着,几欲让人作呕。

  林皎月预感不妙,果不其然,顾玄礼缓缓抬起头,脸上闪烁着诡异而兴奋的神色。

  遭了。

  而更不妙的是,天有亮色后,林皎月才发现,这里毗邻村庄,已经有农人早起出门了。

  扛着锄头出门的农人被雨打得败兴而归,遥遥眯见到这边小道上的景象,一时愣了神。

  他们瞧不见被顾玄礼踢到路边的尸体,只能瞧见个提刀的青年。

  顾玄礼侧目看向那边两三个惊呼的农人,握刀的手紧了紧。

  “……督公!”

  眼见顾玄礼迈步朝那边走去,林皎月即将被雨水淋湿的头发都要炸起了――

  他不是为了绝除后患,他只是刚杀过人,又遭了下雨天,单纯又疯了!

  好好说着来祭拜,他要祭拜的人泉下有知,还能瞑目!?

  林皎月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和力气,不再需要人搀扶,使出吃奶的劲儿自己站起身,从半人高的杂草丛中踉跄跨出,忍着浑身散架般的疼冲向田埂。

  她心脏跳得很快,越靠近顾玄礼,浑身也战栗得越明显,理智在告诉她,别过去,他上次不杀你,不代表这次也不杀你。

  可她又想,他辛辛苦苦护着自己一路,是为了留到这会儿杀掉的吗?

  不会的,他,他说过的,爱她的……

  她想试试看,万一,万一就成功了呢?

  真要让他杀了这几个无辜之人,不说自己作为旁观者,良心能否能安,但说万一村中其他人陆续出来,他是要屠村吗?他们还走得掉吗?

  成为他的夫人是大不韪,但这些日子以来,她明明能感觉到这人乖戾无常的脾性下另有别样性情,就连刚刚在马上同她的笑语,也令她有过一瞬恍惚,觉得嫁给这样恣意洒脱的人其实也不错。

  那就求求了,让她赌赢这一次吧。

  眼见顾玄礼就要走到那些人身前了,林皎月却不慎踩到了个小碎石,一头栽倒在地。

  这般动静,饶是被血糊了心的顾玄礼也听得到,他脚步一顿,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来。

  林皎月漂亮的新衣裳被雨水打湿,沾上了灰扑扑的泥巴,连洁白的小脸蛋都被石头撞破了额头,留下一小块血印。

  疼得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
  她再忍不住,泫然若泣地跪坐在越来越大的雨中,忍着忐忑,盈泪伸出手:

  “夫君……”

  快些像前几次那样,抱抱她吧。

  农人们原本还对顾玄礼有些惊疑不定,见状,心中的怀疑和恐惧瞬间消散了大半。

  真要是个十恶不赦的鬼,还会有这种小媳妇,娇滴滴要他哄吗?

  “你,你们,私奔的?”

  几个农人里,年纪最轻的一个见了林皎月的脸后倏然红了脸,赶忙挪开视线,结结巴巴地问。

  不等顾玄礼回答,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农人拍下年轻人脑袋:“说什么呢,没瞧见,我们什么都没瞧见,走了走了。”

  “可下雨了……”

  “山下面有庙,关你什么事啊!这后面万一再来人了,你招呼啊!”

  竟自顾自聊得热热哄哄的,临走前还给了顾玄礼一个意味深长的妥帖眼神,示意他放心,他们会保密的。

  殊不知,只差一个小姑娘摔倒的工夫,他们本该都死了。

  顾玄礼被血糊住得心眼儿一点点被扒拉开,他漠然瞧着这些人从自己眼前离开,又扭头,瞧见他那胆大包天的小夫人反而像受了天大的委屈,任风吹雨打额头流血,自巍然不动地遥遥望着他,等着他。

  好像没了他,真站不起来似的。

  他走回林皎月身前,垂下被湿发黏着的眼:“夫人,崴了脚是不至于站不起身的。”

  他蹲下身,认真地看着她:“只有腿断了才会站不起来,要咱家帮帮你吗?”

  林皎月面色一白,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兜不住,啪嗒啪嗒融在雨水里一道流下来。

  她声音极低地小声哭:“不要。”

  “不要也不行。”顾玄礼垂着眼,把刀放到一旁,伸手朝林皎月的腿抓过去。

  “我不要!”

  被握住腿的一瞬,林皎月明知挣不脱,可还是豁出去一般蹬了好几下,哭得鼻尖都红了。

  她不愿意承认,她心中期盼、甚至假设顾玄礼已经在爱她的梦,被这场雨浇得鸡零狗碎。

  他对自己竟当真没有一丝爱意,甚至是怜惜!

  顾玄礼嗤笑一声,势如破竹般掀开她的衣裙,抬起她已经崴了的腿。

  雨水打湿了罗袜,白色布料下透出隐隐的红。

  林皎月终于慌张,不捶打也不踢踹了,她哆哆嗦嗦直起身,用脏兮兮的手拽住顾玄礼的衣襟,忍着疼,一抽一抽地求他:“夫君,别打断我的腿,别打断好不好?”

  顾玄礼的手指抚在其上,微微一顿。

  林皎月眼眸微亮,努力憋回泪水:“月儿错了,不会再叫夫君生气了……好不好?”

  又软糯,又颤抖,还带着极易察觉的颤抖。

  顾玄礼看她一眼:“错哪儿了?”

  林皎月愣了愣。

  顾玄礼眼中闪过一抹讥讽,凑到她耳边:“夫人只会这么点本事,以后就不要扮大善人了。”

  言毕,不等林皎月反应什么叫只会这么点本事,他侧过头,快准狠地咬上小夫人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唇。

  出行匆忙,她未上妆,也未涂唇脂,唇上软软润润的,全是她的香。

  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僵硬了那么一瞬,心狠手辣的顾督公痛下狠手,一把就将小夫人崴了的足骨矫正回来。

  林皎月猝不及防张开了嘴。

  林皎月被抱去破庙,一路都很安静。

  她没脸开口,脸烧得像红彤彤的铁锅,雨点子落上来都要刺啦一声蒸发,

  她也没力气开口,脚腕虽然被顾玄礼接正了,可仍旧有些酸胀,加之,

  舌尖有点点破了。

  被放下来后,林皎月才发现,顾玄礼身上的血,将她月牙色的裙子染得色彩斑驳,被雨浇湿后十分不伦不类。

  她面露难色,有几分无措地垂着头。

  顾玄礼嗤了她一声,蹲在她身侧,伸手勾了勾她松垮的衣襟:“不是带宝贝小包裹了,换身就是,又哭什么哭。”

  刚刚逃命时,林皎月什么都不带,只将小包裹塞进衣襟里,鼓鼓囊囊,这会儿被顾玄礼一挑就掉了出来。

  “没哭,里面也不是我的衣服……”

  林皎月忍着疼嘶了声,还没说完,顾玄礼便看到小包裹松散开后,露出的两包药来。

  梅九一向用防水的油纸包包药,加上被林皎月护得很好,两包药几乎没什么损伤。

  顾玄礼指尖停在放下的半空,许久没说话。

  林皎月抿了抿唇,虽然仍旧很害羞不适,但还是鼓起勇气抬眸,小声地问:“督公,您伤得重吗,要喝药吗?”

  顾玄礼沉默了很久,才轻轻嗤了一声,将手抬起,揉了把她的脸颊。

  “怎么不叫夫君了?”

  这次力道很轻,林皎月只察觉到微微的酥麻,从他抚过的耳垂一路酥到了心里,她想,现在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吗,怪不正常的。

  可还是从善如流地乖巧改口:“夫君要喝药吗?”

  “不喝。”

  顾玄礼转身拾掇杂草枯枝,拢成一个小堆,看了眼还不够,直接将佛像身上的旧帷幔一把扯下来,面无表情地撕成碎布条扔进小堆去生火。

  林皎月张了张嘴,想说,督公,这是大不敬。

  可转念一想,他今天放过了那些农人和自己,也算积德了,佛祖应该不会怪他的……

  虽是夏日,可空旷的乡村田埂边,比起京中要凉爽得多,加之淋了雨,若没个火堆,当真还有丝丝凉意。

  林皎月看顾玄礼动作熟练,下意识感叹了句:“夫君您还会这个呀,好厉害。”

  她还以为,九千岁出行,蕃子开路,神佛避让,除了杀人什么都不用他管呢。

  火石溅出火花,顾玄礼瞳色被点亮,漫不经心道:“自是比夫人要会得多,这趟如果是往北去,少不得还得上山猎个皮草下来给夫人夜里御寒。”

  大周国都靠南,林皎月没去过北边,当即恍然,也不觉得对方在羞讽她娇气:“这样喔,督公还去过北边。”

  点火石的手顿了顿,一点火星落在干草堆上,将干草点亮又熄暗,升出一缕淡淡的烟。

  顾玄礼沉默一瞬,重新打火,很快便将火升了起来。

  生完火,他靠坐到了一旁的梁柱下,一夜奔袭加之淋雨,面色白得更渗人了,眼底甚至都有了青灰。

  林皎月原本还信了他说可以不喝药,这会儿却想,他该不会不愿在自己面前露怯,伤到了也不肯提吧。

  她是听说过的,有的野兽在陌生环境下,哪怕受伤了也会当做无事发生,一直要等到确定了周围安全,才会躲起来舔舐起伤口。

  她觉得顾玄礼就是这样的野兽。

  犹豫再三,她小心一点一点靠着顾玄礼挨过去,在两人离着只有半拳距离时停下,顾玄礼也恰时睁开眼,黑漆漆的瞳一瞬不瞬凝着她。

  被啄了舌头的害羞重新涌进脑海,她强行忽略,硬撑着小声问:“夫君,雨好像小了,我想去旁边村子找人讨件衣裳,行吗?”

  顾玄礼面色恹恹,似乎困意难挡,被强行闹醒了考虑问题。

  林皎月心头噗通噗通,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都没回应,犹豫再三,手臂撑着两人间地砖,倾身靠过去,

  轻轻亲了口顾玄礼的脸颊。

  这下,手段算,算高超了些吧。

  顾玄礼难易察觉的僵硬了瞬身子,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小夫人已经红着脸跑出去了。

  他没好气地喝道:“跑!脚刚好就跑!再崴了就真打断!”

  林皎月被他喝得一抖,下意识放慢了步伐,扭身冲他甜甜一笑:“知道了夫君!”

  她嘴角压不住,觉得自己一定疯了――

  浑身湿漉漉的还有血,前不久刚崴了脚,连舌头都被啄破了,可她仍旧觉得很高兴。

  以这样的精神头去了村里,原先就见过她的农人一眼便认出来这漂亮小夫人,自然也好声好气地问了她所求。

  村子里其他嫁过人的妇人听了,又见林皎月脸上那掩不住的笑,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,当即将人赶忙带回屋,又喟叹又怜惜地给她拿衣服拿吃食,又叫她直接在自己家中换好,再带着伞悄悄出去。

  妇人们瞧她先前衣服就知这是贵人家的女儿,又误会颇深地同她说道,这样开心才对,既然出来了,那以后的日子再艰难也要好好过,两个人恩恩爱爱长长久久才是最好的。

  林皎月原本还觉得骗了人有些害羞,没料到自己当时灵机一动的那声夫君,竟引来这般离奇的误会,可被劝慰得多了,竟也渐渐觉得她们说得在理。

  重活一世,除了要弥补前世的过错,妥善照料家人以外,更该做的,便是要不负自己。

  顾玄礼看似乖戾,却当真从不伤害自己,哪怕自己对他都失望了,不管不顾又哭又踹了,他却仍只是吓一吓自己,还反过来替自己矫正了伤处。

  她不管,今日哪怕是天王老子来劝她回头,她也要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,顾玄礼,就是在爱她,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一丁点儿,也足够贪心的她滋养出更多。

  太监如何,为千人指万人骂又如何,这样的人,反比那些道貌岸然故作温雅的人对她更好。

  她信誓旦旦地想,没错,她想要这个长长久久,从她大婚的第一日开始,就想要了。

  离开村子时,林皎月说什么都要将自己身上值钱的钗子和耳坠留下作谢礼,妇人们都说不用,也不是什么值钱物件,若有人来问,她们也会帮忙隐瞒的。

  林皎月却坚持:“我身无长物,旁的感谢也做不到,只有这些还请诸位姐姐收下吧,”

  她顿了顿,又轻轻笑道,“我夫君过得很苦,同我在一块,这是第一次被人善待,得人祝福,他若知道了,也定然会感激你们的。”

  都说到这儿了,妇人们自然也不好再推拒了,只觉得这小夫人看着娇娇软软的,性子温吞,可骨子里亦有她的刚硬。

  顾玄礼醒过来,已是午后。

  雨下了半日,几欲停息,庙外的风吹进凉意和草木的香,火堆还剩着最后一撮微弱火苗。

  背对着他的小夫人正蹲地躬身,小心翼翼地往里添加枯枝干草,顾玄礼惺忪的睡眼眯了眯,第一反应是,她去了趟村子回来,是被打劫了吗,怎得发饰耳环都没了,还换了身青灰色的粗布衣裙。

  他无意识地紧抿了薄唇。

  从下往上这个角度看过去……

  啧,后膝压着裙摆,包裹得上边儿好像更浑圆了,像个风情万种的村野小媳妇。

  林皎月听到动静,扭头看见顾玄礼正撑着身子坐起来,脸上下意识露出笑容。

  “夫君醒啦,要吃东西吗?”

  她没问他怎么睡得这么沉,是身体不舒服了还是怎么,只将村民们给的馒头和粥先眼巴巴递过来。

  青丝有几缕散落,没有头面拘着,便被她挽到了耳后,原先那股风情又更甚几分。

  顾玄礼猝然想起了今日那两个亲吻。

  一个是她耍小心思主动凑过来的,另一个是他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使坏去啄的,甚至啄了她软软的舌。

  喉头微动,只一眼便联想到这些,继而觉得冰冷的身体里引燃了火苗,下意识就要问,药呢。

  随即他愣住,心里好笑,

  疯了不成,几天前才喝过药,哪会因看了小夫人一眼就散了药效。

  他挪开目光,哑声嗯了下,林皎月便欢欢喜喜将满头和粥都端了过来,被火烘烤着,都还是热的。

  顾玄礼看她忙前忙后,懒得动弹,一口热粥下肚后,提起些精神,似笑非笑地问:“夫人忙活了这么久,还敢跑出去,就不怕后面再有追兵?”

  林皎月还在那拾枯枝,闻言头也不回轻轻得意:“夫君都敢睡大觉了,我自然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  顾玄礼啧了声,放下碗:“那咱家要是说,带夫人出来,就是故意拿你作诱饵,引这些人来杀的呢?”

  林皎月添柴的手微微一顿,略有几分愕然地看向顾玄礼。

  他恢复了些精神,一张俊脸又戴上了让人看不透的面具,饶有趣味地等待林皎月的反应。

  林皎月放下抬起的手,将枯枝轻轻丢到他脚边,低声道:“那我就不喜欢你了。”

  作者有话说:

  小顾: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现在只想尝一尝爱情的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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